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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白】续命砂(7)

·先上车后补票,非普通意义上的生子设定有,私设如山,雷者勿入

·诈尸(。)

·原本想第八章也写完一起发的,但是有点赶,所以就算了_(:з」∠)_

·前文:(1-6)

 



七.

当接到白泽从居酒屋打来的电话,让他回极乐满月拿点治跌打肿痛的药过来时,桃太郎是崩溃的。

“您在居酒屋?!”要是声音可以作为武器的话,白泽怀疑自己已经被桃太郎杀个三五次了,“您什么身体情况您自己还不清楚吗,您还跑去众合地狱的居酒屋?!”

“不是,那什么,最近没什么事比较闲嘛……”白泽拿着听筒心虚地辩解,“然后就正好碰到恶鬼也在喝酒。”

桃太郎感觉喉咙一滞:“鬼灯大人也在?”

“是啊,我俩就喝了一杯然后……哎呀反正你拿过来就是了,还在原来的地方!”

电话啪叽一下被单方面挂断,桃太郎感觉自己寿命都要缩短了,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还有没有寿命一说。火急火燎地跑回了极乐满月找到了白泽指定的药草塞进药箱,桃太郎又火急火燎地往地狱跑,一边跑一边忍不住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。

白泽大人到底为什么要叫他拿药过去?而且不是止吐药不是解酒汤,偏偏是跌打肿痛药?难道说白泽大人受伤了?可是喝个酒怎么会受伤?不对,鬼灯大人也在那里,难道鬼灯大人居然会对身体还不算好的白泽大人行使暴力?鬼灯大人我真是看错你了!

不得不说,人还是不能被强制性地憋着的。明明很担心且有那么一点想要八卦白泽和鬼灯的事情,却被迫远离了中心现场,桃太郎在满心的纠结和无所适从之下脑补能力产生了质的飞跃,甚至隐隐有向戏精脑发展的趋势。

这么瞎想着的桃太郎揣着药箱冲进居酒屋,做好了谴责某心如磐石的狱卒的准备,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摔得灰头土脸的该狱卒面色不虞地坐在榻榻米上,浑身的黑气已经实质化了。白泽像给猛兽喂食似的,坐得离鬼灯远远的但伸长了一只手臂,一边讪笑着一边拿着一袋冰按在鬼灯的后脖子上,场面看起来十分尴尬。

“诶?!结果需要上药的居然是鬼灯大人吗?”

“啊,桃子君你终于来啦!”白泽一脸被挽救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,冲到桃太郎面前抢过药箱。拿过了药箱,他又以一种接近大型猛兽的战战兢兢挪回了鬼灯身边,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罐,满头冷汗地朝鬼灯扯了扯嘴角,“我,我给你擦药?”

鬼灯身上的黑气已经浓的都快看不见他本人了,可默了半晌,他一反常态地点了点头。没毒舌也没责骂,鬼灯一句话没说,却主动低了低头,方便白泽给他擦药。白泽似乎是松了口气,僵硬尴尬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些。他打开瓷罐的盖子,手指挖了一小块深色的药膏,动作熟练而轻柔地揉在鬼灯脖子后面的一小块肌肤上。

桃太郎被眼前这诡异却和谐的场面惊得差点把舌头吞进了肚子,连忙小心翼翼地挪到在旁边满脸叹为观止的阿香身边,掩着嘴询问道:“香桑,鬼灯大人和白泽大人他们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说实话,我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呢,”阿香抚着自己的脸半是疑惑半是欣慰地回答,“白泽大人和鬼灯大人在屋顶上喝酒,我把酒水送过去的时候,他们似乎是起了争执,鬼灯大人正抓着白泽大人的手腕……我还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,白泽大人就发现我了,结果脚滑了一下,从屋顶上摔下去了,”阿香微微带着歉意地说道,随后露出一种宛如老母亲般超脱而欣慰的微笑来,“然后,鬼灯大人一下子冲了过去,把白泽大人抱进了怀里,让自己摔在地上,给白泽大人当了垫子。结果鬼灯大人的颈后好像有点摔伤了,白泽大人就打电话叫桃太郎桑你过来了。”

“……他们之前到底说了什么,我好想知道啊!”

“说的是呢,我也很好奇呢。”

“家属”两人难以抑制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,当事人还在微妙却和谐地擦药。鬼灯不是没有碰过白泽的手,拿药的时候和揍他的时候,鬼灯都没少碰到过白泽的皮肤。可是以往传递到他的皮肤上的,总是温暖而柔软的触感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明明已经在他的颈后揉搓了好一会儿,却还是清晰地传来一阵冰凉的温度。

鬼灯的眼神黯了黯,默然不语地静了半晌,最后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。白泽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,注意力全在他脖子的后面,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鬼灯的情绪。他只是认真地揉搓着鬼灯那块为了救他而伤到的地方,同时在心里……努力让自己忘掉点东西。

人真是,不作死就不会死啊。

白·醉酒误事·说话不过脑子·泽为自己的鲁莽发言追悔莫及,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鬼灯的那块皮肤上,手指都没忍住越来越大力。

什么叫“只要说「我喜欢你」就够了”,这是什么又羞耻又煞笔的鬼话啊?!这家店的酒是不是忘记掺水了啊,怎么今天的酒后副作用来得这么快这么大呢!

就算是为了那件事才想要尽快勾引,啊不对,尽快让鬼灯喜欢上他,那也不能乱讲话啊?!打直球没有错,把铅球打过去就会出问题的啊!

不然你看人家怎么会反应那么大!

爆炸性发言后鬼灯就像是被炸懵了,愣了半晌后突地站了起来,一把拉住了他的手。白泽被他猛地一抓,酒劲去了大半,想起自己刚刚说了啥以后冷汗一下就上来了,一个没稳住就被重心带着往屋顶外边跌了下去。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太快,还处在被自己惊吓到的状态里的白泽反应有点慢,等他回过神来,他和鬼灯已经从屋顶上摔到了居酒屋门外的地上。周围人惊叫着过来扶他们,鬼灯仰面倒在地上,轻轻一动就发出旁人都能听到的骨头的咔嚓声,而他被鬼灯完好地护在怀里,连一点灰都没沾到。

明明按照他们掉下去那时的情况来看,他是先掉下去的,一般来说是会先摔倒地上去的那个人才是。

想到此处,白泽的脸颊腾地冲上来一阵热气,把他的耳朵都熏红了。手忙脚乱地把药抹好,白泽一下站了起来,腾腾腾地从榻榻米上跑了下去。鬼灯下意识想去抓他却抓了个空,之间后者拍了几张纸钞到阿香的手心里,丢下一句“时候不早了我就先撤了”,一下就跑没了影。桃太郎慌张地对鬼灯和阿香道了声别,连忙拉上药箱追了出去。

鬼灯看着居酒屋的门口眨了眨眼,右手不自觉地摸到脖子后面,摸到白泽刚刚碰过的地方。

明明那人的体温很凉,可为什么这块皮肤却这么灼热呢?


飞速冲回了极乐满月,又语无伦次地打发走了劳碌命的桃太郎,白泽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缩到了床上,大有把自己闷死在被窝里的趋势。

他是傻子吗他是傻子吗他是傻子吗?!为什么要说那么白痴的话啊!这样他还哪来的脸去和鬼灯说话了?!每次见到鬼灯他都会想起那句“只要说「我喜欢你」就够了”吧!那可怎么办啊!

这日子没法过了,自杀吧。

白泽哀嚎着扑倒在床上,感觉脸上都要烧起来了。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两个滚,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地振动了起来。白泽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,瞎摸了几下找到手机,缩回被窝里点了接听。

“喂……凰女酱?”

「是我。你声音怎么了,好像怪怪的?」

“没没没没事!”白泽噌地坐直,把被子从身上扔掉,“怎么了?突然打电话给我。”

「你是日子过傻了吗?现在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,我可以帮你看看孩子的情况了啊,难道你忘了?」

“啊,”白泽一怔,他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,居然已经有两个月了,“差点忘了,抱歉抱歉。那凰女酱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?我去你那边。”

「我现在就有空啊,你随时都可以来。」

白泽咽了口口水,突然提问:“那,那我现在就来行吗?”

「我没关系啊,」凰女回答道,但却疑惑地反问,「不过现在天都黑了,你怎么突然想着要这个点过来?」

“正,正好嘛!”白泽那是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想找点事干,遗忘掉刚才不过脑子的尴尬发言的,“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明天去了……啊,对哦,现在是晚上了,凤凰应该也在吧?哎呀那我就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……”

「你可正经点吧,」凰女哭笑不得地说道,「你要是真的想现在过来,没问题的,只是你路上要记得小心点。」

“恩……那还是算了,我明天白天去吧,”白泽沉吟了一下,微笑着回答道,“让美丽的小姐为了我减少宝贵的睡眠时间什么的,实在是太罪过了。”

「油嘴滑舌,」凰女嗔道,「反正你定就好了。那么,明天白天见吧,记得要从偏殿的门进,要躲开我老公哦。」

“遵命,这台词真让人兴奋。”

「我挂了。」

凰女毫不犹疑地挂断了白泽的电话,惹得白泽哈哈笑了几声。把手机扔回了床头柜上,白泽仰面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,微笑着的眉眼悄悄静默,直到变成了复杂的神情。

他拿起一个枕头抱进怀里,叹了一口气。

居然已经有两个月了,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。

这样数一数,他还有,七个月。不论是为了孩子的事,还是为了他自己,不管是什么事情,他只剩下七个月的时间可以去做了。


与亿年的年岁不符的,最重要的,也可能是最后的七个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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